探秘白倮“荞菜节”

前来观看“荞菜节”的老外在就餐。

城寨老寨门。

城寨寨子一角。

老外在听白倮姑娘介绍“荞菜节”情况。

寨老陆天文在等待祭祀。

做好准备的铜鼓鼓手。

寨老陆天文（左一）在传授“荞菜节”仪式议程。

白倮人在跳狮子舞。

白倮人在跳棍棒舞。

白倮人在跳皮鼓舞。

白倮人在跳二胡舞。

图13：跟在舞队后面的小舞女。

白倮人全体在跳团结舞。

白倮妇女优美整齐的舞姿。

正在看得出神的观众。

斟满美酒敬宾客。

我们与白倮人敬酒告别。

4月的城寨，阳光明媚，榔树丛中，人声鼎沸，场面壮观，热闹非凡。这是云南省麻栗坡县董干镇城寨彝族白倮支系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“荞菜节”。“荞菜节”是彝族白倮支系的一个传统节日。这个节日，当地人又叫“过荞年”，是每年农历4月第一个属龙的日子。今年白倮的“荞菜节”是4月25日。4月24日，我们几个摄影爱好者，提前1天赶到董干镇新寨街，目的就是去一览“荞菜节”的盛况。到那里，令我们感到惊讶的是，新寨街大小旅馆全部爆满。经打听了解，宾客们都是来参加和观看“荞菜节”的。他们有来自陕西、海南、广东等省和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名博作家及摄影师，还有来自比利时、法国等国外民俗学家和研究专家。他们和我们一样，都提前1天赶到那里。我们几个，住在街头一家叫“彝乡旅馆”的旅馆，是提前预定的。4月25日清晨6点多钟，我们驱车赶往城寨。大约向东行驶了八九公里，穿过一片古老的榔树林后，进入了城寨。城寨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少数民族村寨，共94户411人，全部是彝族白倮支系。城寨四围长满古老的榔树，是标准的原汁原味的原生态森林村寨。寨民居住的房屋，都是干栏式建筑。寨里主干道，入户路，打扫得干干净净；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，楼上楼下，收拾得整整齐齐；男女老幼，身着节日的民族盛装，到处欢声笑语，喜气洋洋，密林深处，歌声不断，此起彼伏，一派节日的景象。下午3点，“荞菜节”在城寨村口古榔树林里的活动广场正式举行。这个广场面积约1200平方米，全部用花岗石石板铺制而成，中心以乳白色石板镶嵌成一面铜鼓面状，铜鼓面积约12平方米。城寨附近村寨的白倮男女老幼，在这个时候，都身着自制的美丽漂亮的民族节日盛装，倾屋而出，聚集到广场上，在寨老的主持下，欢乐地过“荞菜节”。过节之前，要做好一切准备工作，要在活动广场中间摆上一大张祭祀方桌，桌上放好祭礼用的饭、菜、肉和一些碗筷及一壶酒等，在桌下放一盆刚发芽的荞苗。在不远处的榔树脚下，挂上一对一公一母的铜鼓和一个皮鼓及一对铜镲，旁边用碗盛满祭祀用的饭、菜。祭祀仪式举行前，要先请寨老到活动广场的方桌旁坐下，等待祭祀。祭祀时，全寨的倮人都要跟随寨中德高望重的老人（寨老）到村外的荞菜地里杀鸡看卦、占卜来年吉凶，念颂“荞魂经”。念完“荞魂经”后，从人齐声呼唤“荞魂”，被唤回的“荞魂”随从人回到寨中，以寨中最隆重的礼仪各家各户请到神位上。此时，全寨一片欢腾，各家开始祭祀祖宗和“荞魂”，“荞菜节”进入了高潮。“荞菜节”上，倮人们尽情地表演狮子舞、棍棒舞、二胡舞、皮鼓舞、团结舞等各种舞蹈。他们舞姿古朴、粗犷、豪放，动作优美、谐调、整齐，让人赏心悦目，手舞足蹈，纷纷效仿。站在旁边的观众有时冲进舞队里，跟着倮人一起跳舞，有时又站在旁边不停地叫好，特别是有几个老外，不但冲进舞队跳舞，还不停地“ok、ok”叫好，连连树起大拇指夸赞。白倮人把“荞菜节”视同过大年，是祭礼祖先，娱神娱人的盛大节日。据寨老陆天文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陆孝忠侃，“荞菜节”来源于一个古老的民间故事：相传，在很久很久以前，倮人祖先居住的寨子有一次起了大火，全寨都被烧为灰烬，房屋、家具、农具和粮食无一幸免。正当悲痛欲绝的倮人一筹莫展时，有一个人发现在废墟的地基上倒扣着一只碗，翻开一看，碗下竟罩着一些荞籽。倮人们惊喜若狂，以为是祖宗在冥冥之中保佑了他们，赐给他们一碗救命的荞籽。倮人祖先捧起荞籽播种到地上，荞芽出土后见风狂长，到四五月份青黄不接时，它就成熟了，使倮寨度过了灾荒。于是，倮人们为了感谢祖先和荞籽给他们带来的生命，并把每年4月第一个属龙的日子定为“荞菜节”。这个节日习俗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流传，就传承下来了。后来，每到这一天，倮人们都欢庆“荞菜节”。组织人员到菜地里喊“荞魂”回家，送到楼上，请祖先和“荞魂”共同享受节日的快乐。同时，穿着节日盛装的倮人们在寨老的带领下，不分男女老少都云集到龙树下，在铜鼓和皮鼓的敲打声中，男女老少手挽手，载歌载舞。平时多规矩的倮寨妇女、儿童，在“荞菜节”这天，可以与男人一道尽情享受节日的快乐。男人们挥舞着有力的手，敲响巨大而沉重的铜鼓；姑娘们踏着欢快的鼓点，摆手扭腰跳起优美的舞蹈；孩子们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在人群中蹦蹦雀跃；老人们忙着聊家常，搞祭祀。节日的狂欢通宵达旦，日以继夜，连续三天三夜。节日里，天地同乐，人神鬼共欢。其鬼神面具，面模形式怪异，色彩如非洲斑马，且多是女人装扮。狂欢一直进行到傍晚7点半，人们才逐渐散去。寨老告诉我们，晚上还有篝火舞蹈，明天、后天还有更精彩的节目，希望我们过得高兴快乐。但由于我们有事情，几个要忙着回县城，只好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这隆重盛大的节日。我们上车准备离开的时候，寨老和倮人们抬来自己酿造的米酒，盛给我们每人一大杯，要我们一饮而尽。虽然我们不胜酒力，但对他们的盛情，我们情不自禁，一口干了。最后他们纷纷与我们每人握手告别，并深情地说“欢迎你们明年再来”。我们与倮人们告别，坐上车，回了麻栗坡。现在，我们已经归来，但是城寨“荞菜节”那令人难忘的一幕幕，倮人们那热情奔放的歌舞，一杯杯盛情的美酒，还历历在目，使我们至今难忘。（稿件来源：云南省麻栗坡县委宣传部）